【卓玮|弘杨】目光所及处（1）
医生卓×魔鬼代
唱诗班弘×吸血鬼杨
隐隐约约的小四角……
故事简介:两个老不死被压得故事……
（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代代摘眼镜换人梗，忘记在哪看到的了，就先写了，不妥删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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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雷雨交加，闪电轰鸣，惨白的光芒一瞬间照亮了阁楼，古老的斑驳痕迹嵌在墙面上，空旷的大厅静得可怕。猝不及防的，“吱呀”一声，大门被推开了。
代玮猛的抬眼，原本放松倚在床头的姿势瞬间紧绷，却随即意识到了来者是谁。
“你下次能不能记得敲门。”
代玮借着昏黄的灯光翻了一页书，看着闪进屋里的人影，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哈，哈，敲门对你来说有意义吗？”
高杨笑眯眯的走进房间，嘴唇上挂着抹暗红，
“啊，那算了，我下次不走门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代玮推了一下眼镜，颇为冷漠的开口，
“你这样很吓人……”
他单手抱着自己的膝盖，仰头看高杨。那是一个属于人类的，类似自我保护的姿势，对于吸血鬼来说，至少对于高杨来说，这样的姿势并不多见。
“好了，中世纪早过了，以前那种推门放火的行为现在是犯法的。”
高杨撇了一眼拉得严丝合缝的窗帘，厚重的布料将屋外的倾盆大雨尽数挡住，可他知道，对于代玮来说，这份遮挡起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作用，雨点打在地面上的声音，还是会清晰残忍的传进他的耳朵里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急的赶了回来。
代玮递给他一包纸巾，示意他把嘴上的血迹擦干净，然后合上书，昂头对着窗帘发呆。
一时没人说话，雷雨声就变得格外清晰。高杨默默的擦掉嘴上的血迹，原本温热的活人血液已经变得冰凉，在白色纸巾上划下一道扎眼的痕迹，他回味一般的舔了舔唇，扔了纸巾。
又一阵雷声响起，代玮不自然的握了一下拳头，接着肩膀一沉，高杨的手搭了上来，温和的嗓音盖着雷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“等雨停了我得去一趟教堂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“……”
没人回答，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古老钟表“滴答”“滴答”的响，高杨静静的等着，好半天，代玮才转头看他，神情复杂：
“高杨……你……八百岁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他才十九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是去找他……”
高杨无奈的看着他，
“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……”
代玮低声笑了起来，气息夹杂着低沉的嗓音，他声音很好听，尤其是低声说话的时候，
“教堂啊，我不喜欢那种地方。”
他眨了眨眼睛，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口上，
“高杨，十字架送进心脏，是很疼的……”
“我已经八百岁了。”
高杨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，却突兀的打断了他，
“早就不在乎了……”
他永远都气定神闲的，无论做些什么，说些什么，都是慢条斯理的样子。
“不过代代，你真的应该多出门走走，现在的教堂，不仅十字架做的毫无用处，就连门口的教徒都聚集着跳起广场舞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可怕，真的。”
高杨急着去教堂的确是有些急事。这场大雨来得突然，他刚刚咬破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喉管，雨点就落了下来。代玮早些年经历过一些事情，对阴雨天格外敏感，甚至恐惧。所以高杨只来得及给那个男人简单包扎一下，扔进教堂的地牢里，然后匆匆赶了回来。
那座地牢曾经是他和代玮的避难所，后来被填死了，就留下了一个暗门，只有他们知道。
“你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
代玮颇为震惊的看着他，屋外的雨已经转小了，淅淅沥沥的响动顺着窗缝滑进来，落在两人中间，随即消散。
“我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。”
高杨云淡风轻的回答。
“也不想再杀人了。”
代玮侧目看他。
雨声已经弱的几乎听不见了，高杨起身，关掉了床头那盏小灯。
不想再杀人了……
以血为生的捕猎者竟然开始怜惜猎物……
“走吧，”
吸血鬼拉开窗帘，阴沉的天气，没有几缕阳光透进来。
上帝不会允许的……
代玮眯起眼睛。
光明不会允许的……
……
他们住的地方远离城市，最近的教堂也要两个小时的脚程，或许是受到周遭湿气的影响，代玮一路上都格外的安静，也或者如他自己所言，是预感到了什么事情。
两人赶到的时候正是深夜，四周静得出奇，使前方微弱的嘈杂格外明显。
代玮突然拉住高杨的胳膊，比了个口型：“有人。”
三个人，两个活的，一个半死不活的。
“诶你行不行啊，他真的没事吧啊，不是，这不会死了吧，诶呀那个血啊，诶你轻点，诶，对，哇你这也太……”
其中一个活的——黄子弘凡——贴着墙转悠，一边念叨一边眼看着另一个活的——仝卓——救治那个半死不活的。
“好了，安静一会……”
仝卓半蹲在地上，有些无奈的朝他摆摆手。教堂背阴面没有灯光，只能通过零星透过树叶撒下来的月光照着，仝卓几乎趴在地上，才勉强看得清那人的伤口。
“好好好好，我不说话，我闭嘴，但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
仝卓拆开了那男人脖子上裹着的的衣服料子，倒吸了一口凉气，手抖得厉害，身上的白色衬衫被血染红了一大片，
“伤口太深了，这里什么都没有，我救不了……”
“啧……”
黄子猛的蹦起来，
“不行，我去找神父，得送去医院……”
“诶！”
仝卓一把拽住他，
“我好容易找到这么个有尸体的地方，你……”
“哇你变态，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！”
黄子被拉得后退两步，转身又要跑，
“他会死……”
话音一顿，接着猛的提高了一个八度，
“高杨！？”
眉目如画的年轻脸庞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黑夜里，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。
乌鸦盘旋，凄厉的惨叫一声，落在了不远处的墓碑上。身后响起濒死的喘息，像是漏了气的风箱一样，“嗬”“嗬”的刺耳，黄子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 不自觉得后退一步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？”
仝卓蓦的回首，却撞进了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睛里，那双眼睛的主人不知何时蹲在了他的身侧，没看他，反而隔着镜片专心致志的打量着地上倒气的人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来吧，”
代玮利索的把他脖颈上的包扎全都撕了，仝卓没拦住，吓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这是你朋友？”
高杨避开黄子的问题，朝着仝卓的方向看了一眼，
“啊对，他是医生，虽然还没毕业，但是……”
“我朋友也是医生，而且毕业了，”
高杨拍了拍黄子的肩膀，忽略了代玮撇过来的眼神，气定神闲的接着说，“这里交给他吧，你们别捣乱……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甚至就连那副常年不变的笑容都有了一瞬间的僵硬。
因为仝卓回过了头。
这一瞬间的停顿足够让代玮保住那个男人的姓命，然后假意撕下自己衬衣的一角，裹在他的伤口上，鼓捣了半天，勉强圆了高杨给他编造的医生身份。
“我们得带他走，”代玮扶着男人的肩膀，“这里条件不够，伤口会……”
他卡了一下，毕竟是一个从来不会受伤的人，对这种事情不是很了解。
“会感染的。”
仝卓帮他接过了话头，可能是半夜的缘故，声音有些嘶哑。
音色很熟悉，代玮起身，旁边的身影却突然蹲了下来，仰起脸看着他。
“要我帮你吗？”
……
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，将仝卓眉眼映得一清二楚，代玮望着那双弯弯的垂眼，浑身一僵，大段记忆不合时宜却又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……
……
那个男孩子穿着白色的针织毛衣，半蹲在私人诊所洁白的地板上，仰起脸皱眉看他，弯弯的眼睛微微下垂，声音温和：
“那是教会的人啊，要我帮你吗？”
……
“代代，我相信你，你不要怕，他们要是来抓你，我就陪你去，陪你把牢底坐穿！”
……
“代代，你不要出来，相信我，我是医生，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。”
……
“代代，别让我白死。”
……
满天火光，少年因为疼痛而难以克制的嘶吼，激动呐喊的群众……
……
“代玮！”
高杨猛的上前两步，揽住代玮的肩膀送到自己身后，
“不用了，我们可以的，你先跟阿黄回去吧。”
他给黄子递了个眼色，揽住代玮向后退，或许是高杨平常总是给人一种服从感，黄子本能的要去拉仝卓。
“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。”
出乎意料的，这次出声阻止的是代玮。
他不知何时摘了眼镜，单手握着，另一只手拍了拍高杨，月色明亮，高杨看得清楚，那双眼睛，分明是有光的。
仝卓看着代玮，微微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起来，朝着他们指了指自己，
“没问题，放心吧，我，仝卓，好用。”
“哇。”
黄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高杨身边，拉住他的胳膊，仿佛刚才那个被高杨吓到的人不是他一样，
“你这位……这位……”
“他叫代玮。”
高杨皱眉，刻意提高了音量，让仝卓两人也能听到，被叫到名字的人回过头，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“嗯，代玮。”黄子点头，“他摘了眼镜……好美啊……像天使一样……”
高杨歪头，看着两眼放光的黄子，
“你是不是看到所有人都是这个形容词。”
就像他第一次走进教堂的时候，唱诗班的男孩忍不住惊呼出生的那几声，“好美……”
“诶呀，当然没有你美！”
黄子看着仝卓背起那人要走，连忙拉着高杨跟上，
“但他看起来真的……很像天使……”
高杨任由他拽着，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，皱起眉，
“是啊，堕天使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高杨看着他，更加放低了音量，说出一句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话，
“也称为——撒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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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……激情产出……不一定有后续！不一定有后续！不一定有后续！
写现实是不可能写现实的，这辈子都不可能写现实的，会ooc 成原创的……
and
我真的不记得眼镜梗出自哪r 了，好像是老福特点梗，所以如果小天使看到觉得不可以乱用，请戳我，我一定删！！！
（很好说话的哦～不要凶我～）
我爱他们！yep 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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